叶翎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中他昏昏沉沉的被人抱在怀中,眼前一片昏黑,身体似乎早已失去知觉,灵魂仿佛正一丝丝抽离,余下的只有疲惫。
“领主,您真的要逆天改命吗?”
“不是逆天改命,是创世。”
两道嗡嗡讨论声萦绕在耳边,吵吵嚷嚷惹人心烦,混沌中叶翎刚有了想摒去杂音的年头,人便立即失去知觉。
再睁眼时,他发现自己竟然重返现世,和所有人一样,从牙牙学语的婴儿、到校园里青涩懵懂的少年,寒窗苦读十数年后迎来毕业、找工作,最后在33岁死于一场离奇车祸。
说来奇怪,那时他刚同合作伙伴用过晚饭,独自驾车行驶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一辆仿佛凭空出现的卡车闯进视线,猝不及防地撞碎了车前挡风玻璃。
再醒来,便是穿书后的世界。
叶翎睁开眼睛,后脑传来隐隐阵痛,缓缓撑起身子,他环顾四周,看着熟悉的屋中布景,心中了然。
起身来到门边,抬手推门发现木门上早被人下了一道禁制,无论如何用力都纹丝不动。
禁制上满是景曦留下的气息,丝毫未被遮掩。
那么余怜的一番话便是真的。
叶翎低垂双眸,看着不远处木桌上静静躺着的香囊,掌心便有感应似的微微刺痛一下,深深的无力感爬上心头。
或许余怜说得不错,他确实从一开始便对景曦有了袒护之心,先是为原身造成的“伤害”感到抱歉,试图弥补的过程中,妥协与维护逐渐成了习惯。
也难怪自己在余怜的低吼声中恼羞成怒,他无法否认自己听不得别人说一点景曦的不是。
更何况是“祸害”这样尖锐的字眼。
苦笑一声,叶翎从胸口处拿出灯芯和一块木牌,指腹在粗糙的牌面上反复摩挲,沉沉双眸,似乎下了决定。
此时有人轻叩三下房门,右护法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见叶翎面色平静地望着他,一双凤眸几乎能洞察人心,只好悻悻道:“仙尊醒了,要用饭吗?”
话间将食盒打开放在叶翎面前,不等他将菜肴一一拿出,一道清冷声线在屋内响起,“景曦命你看着我,所以说杀万人一事,是真的。”
不知道为何,相比于喜怒无常的景曦,右护法实则更为敬畏眼前神色寡淡的男人,清瘦身形下两道衣袖极为宽敞,总让人莫名想到“两袖清风来去自如”的形容。
“尊主并非滥杀无辜,血池中都是魔帝手下想杀害他的敌人,”右护法忍不住为景曦辩驳道,“仙尊总不能要求他以德报怨啊。”
说起景曦,中年男人也是一阵唏嘘,“仙尊莫看尊主面冷,这片魔域中,包括我,都是尊主救下来的,他待我们很好。”
叶翎显然未将这番话听进去,皱着眉岔开话题,“除了万人尸骨和血砂莲,血丹的炼制还需要什么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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