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
最不济,这孩子也不会白怀。
诸侯中来日有问鼎可能的唯有他与江放,若不能结盟,来年就是他与江放互搏。
论韬略才具,姬珩绝不认为自己会输。
可是这些以外,更看气运。
怀了江放的孩子,哪怕自己万一真落败,江放也绝杀不了一个生过他孩子的人。
至多是将自己软禁。
有这个孩子,无论能不能胜,自己已立于不败之地。
姬珩睡眠从来少,此时就靠在床上,看他睡去。
约有半个时辰,到他呼吸绵长,睡得熟了,才伸出手在他小腹上轻轻摩挲。
次日晨起,江放从博平侯府告辞。
哪怕人人都知道他昨夜留在博平侯府,也不会有人想到他和姬珩睡了,而且还不是第一次睡。
旁人只当他们谈论延州归属,或许庆侯多饮几杯误了时辰,已至宵禁,索xi_ng留宿。
或是楚侯赠了姣童美妾,引得庆侯不愿离开。
回到府中不久,冯虚亲来传上谕,天子两种都怕,总之提防江放被姬珩笼络,三日后要给他加衔“上将军”。
他装得情真意切,应付下来。
晚间天子宫中开宴,广邀诸侯,江放又去赴宴。
还没有新任延侯,诸侯们正好十座席位,左右各五席,以姬珩与江放为首。
钟鸣鼎食,内监奏乐,宫女斟酒上菜。
姬珩竟还对他举杯,带笑意遥遥一敬,仿佛只是寒暄。
宴席水酒味道清淡,江放饮下这杯,又与其余诸侯寒暄,饮酒时目光扫过身边的魏侯,就见他低头悄悄拭汗。
姬瑷有意拿魏侯开刀,想必魏侯也听到风声。
江放吃喝一阵,突然听见魏侯嘶哑道,“陛下——”然后“咚”一声。
他离席几步抓住魏侯,其余诸侯才惊叫,“魏侯吐血……魏侯吐血了!”江放探他鼻息,魏侯已气绝。
身后又有人高呼,“楚侯!”江放立即看去,却见姬珩面色苍白,也吐出一口血来。
所有人心头都是一句:难道是天子?天子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毒死两个州侯!江放当机立断,喝道,“有毒,护驾!”他看都不看姬珩,将所有人抛在身后,抢先冲去护卫天子。
其余人等才恍然,哪怕心里认定是天子下手,也要做出样子。
侍卫密密地护上,围绕天子避去后殿,姬瑷又惊又怒,高叫,“太医!”姬珩虚弱无比,他身边有人报,“陛陛下……楚侯说,不劳太医,他带了随行司药……”这便是完全不信天子了!姬瑷正要再说,江放低声,“陛下听我一言。”
他眼神一动,“说!”江放道,“太医不能诊治,一诊治就是陛下令人治死楚侯。”
姬瑷面露愠怒,江放不待他开口,“为今之计,楚侯不能死在宫中。
立即将他送回博平侯府,封府,杀随扈,控制楚军亲卫——数日后,再报暴毙。”
姬瑷无论如何不愿背上杀诸侯,尤其是宗室的恶名,烦躁不安,在后殿踱步。
江放单膝跪道,“此事天子中军去做,恐留污名。
臣愿为陛下分忧!”姬瑷这才正眼看他,那张英俊面孔带些肃杀。
这个人愿为他灭口遮掩,总算没错加恩。
姬瑷勉强温情笼络,“寡人必不忘卿……必加卿为’上将军‘……”他招手,“取符令。”
一个小宦官匆匆跑来将符令给冯虚,冯虚又俯身递给江放。
江放起身,“事不宜迟,臣立即送楚侯回府。”
姬瑷切齿道,“寡人会彻查此事!”江放回到前殿,只道,“本侯送楚侯回府就医。”
姬珩满身冷汗,嘴角还有血迹。
虚弱无力,被随身的亲卫搀扶,“……跟庆侯走。”
到宫门车马早在守候,姬珩一路皱眉,就要站不住,蓦地天旋地转,竟是被江放从亲卫身边拉出,一把抱起,抱上马车。
他几步上车,把姬珩往坐榻上一放,盛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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