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绾被劫走了。
她不知道这群黑衣人的来路,甚至于不知道自己此刻在哪。
最后的意识里,那刀疤脸一把将她拽了起来,她趁其不备,拔步就往潭边跑去。
跳进水里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可被这群凶神恶煞的刺客抓住,她恐怕要生不如死。
然而不等她跑到潭边,后脖颈就遭一击猛击,昏过去之前,那刀疤脸似乎还骂了一句“麻烦”。
再之后,云绾便没了意识。
待她再次睁眼,是被马背颠醒的,天边是如血般鲜红的晚霞,她被平放在马上,脑袋和胃都颠簸得酸痛发涨。
稳了稳混沌的意识,她艰难扭过头,便见飞扬的尘土里,几个黑衣人骑马紧跟其后。
“大哥,今日应当赶不回城里了,老三的伤口再不处理怕是得糟,咱在前头停一停吧?”
“现在不行,得再跑远些。”
“那雇主真是吃饱撑的,直接割了她脑袋不就完事,非得留个活口。”
“老四,这么漂亮的脑袋你舍得割啊?要我说,咱们这趟是走了运,既抓到了人,完了还能爽一爽。”
“哈哈哈哈哈说的是,待会儿寻个安全地方,咱哥几个好好快活快活!”
“行了,都别废话,先跑为上,驾――”
云绾的发髻已颠成一团枯草般,昏昏涨涨的脑子接收着方才对话间的消息,初步确定了两件事,一,有人买凶来劫她。二,她无性命之忧,但极大可能要被这群刺客侮辱。
这个认知叫她遍体生寒,眼见天色愈晚,她心焦不已。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司马濯有没有发现她被人劫走了?这个时辰了,应当是发现了。那避暑山庄的禁军应该在寻找她的路上了?
算上与自己共乘一匹马的刺客,他们总共有四个人,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又无武器傍身,与他们搏斗完全是自寻死路。
她唯一能做的,也只有拖延时间,等待禁军救援。
也不知道在路上奔袭多久,直到落日霞光变成朱紫色,那个被称作老三的刺客再难撑住,失血过多栽伏在了马上。
这群刺客倒还讲些义气,见同伴昏迷,也没将人抛下,刀疤脸看了眼天色和大致位置,大手一挥:“在前头停一停,老二把老三背下来,老四你去寻些柴火。”
语毕,刀疤脸翻身下马,同时将云绾拎了下来。
云绾头晕脑胀地踉跄两步,才站稳身子。
那刀疤脸见她醒了,眉梢一挑:“不愧是皇帝的女人,有点胆色,醒了不哭不闹的。”
话音刚落,便听得“呕”一声,云绾扶着脑袋,弯着腰,在一旁干呕起来。
刀疤脸脸色一变。
被劫之时还未用晚饭,云绾胃里没多少东西,吐半天也吐不出。弓着身子缓了许久,那头重脚轻之感才稍微缓解,她四肢无力地跌坐在地,仰脸看向那领头刺客:“谁派你们来的?”
刀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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