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教习子弟、研习经义,别的一概不会。”
“唯、唯。”王辅紧接着应下,高兴的说道:“我素知先生不慕名利,更不会为难先生。只是小子家业渐成,为人学生,岂能眼见先生久于微贱。”
“嗯……”栾规淡淡应了一声,看了看王辅、又看了看司马懿,便不再说话了。
在回去的路上,司马懿与王辅并辔行走路上,两人闲聊了几句,王辅突然无奈的笑道:“师道尊严,没想到在栾公面前,我还是那幅心虚的模样。”
司马懿稍稍靠前,他把头扭到一边,正脸看向王辅。王辅像是没有留意司马懿这一扭头的怪异,他的马不由加快几步,赶上了司马懿,司马懿的头也跟着摆正了:
“天生万物,一物克一物,就譬如是我怕栾公,栾公怕师母。”王辅在马上伸了个懒腰,像是被压抑许久:“也不知我这回请栾公复出,会不会给我苦吃啊。我可是自在惯了的,这回怕是要在国家、阿翁以外,再多个管教我的人了。”
郑玄在太学与众人之间的辩论渐有古今文之争的趋势,皇帝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打算着手下一步。于是派王辅等亲信搜寻几个平日里籍籍无名、有一定的经学功底、并渴望建立功业的宿儒,对其灌输自己的理念,充作御用儒者。
这些人不仅能在现在代替皇帝下场与郑玄打一次试探性的论战,而且在以后无论是引导社会舆论、为皇帝把握喉舌,还是按皇帝的设想改造意识形态、抓住最高解释权,都需要靠这些儒生为他打下手。
毕竟皇帝本人的经学造诣并不高,也不会为此付出太多钻研的精力,所以这种事情还得需要有个专门的研究小组替他从经学本义的基础上创新理论、创造一个符合皇帝需要以及这个时代需要的新思想。
王辅虽然不知道皇帝究竟想做什么,但也知道儒生能提高他所依附的势力的声望,作为时刻准备着的外戚王辅,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个机会。向皇帝推荐了自己的老师栾规,让其参与到这个可以一战扬名的辩论中,对他王氏也是一大利好。
司马懿的目光在路尽头的旗亭、里门上游移,轻声说道:“其实你并不怕栾公。”
王辅不屑的撇了撇嘴:“你眼不拙,怎么尽说些瞎话?”
司马懿低头看了看自己握着缰绳的手,又抬头看向王辅,目光如鹰一般锐利,直透人心:“你的确不怕栾公,你只是在享受那种‘怕’的滋味。”
王辅盯看了司马懿好一会,直到他嘴角挂着的笑容尽皆隐去,眼神变得十分冰冷。司马懿坦然的与其对视,直到王辅率先移开目光,‘嗤’的笑了一声,说道:“仲达,你爬过山吗?”
不待司马懿回答,王辅便自顾自的说道:“我家乡赵国邯郸附近有座山,叫紫山。春天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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