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来了。”沈云天说完,起身就要往后厨去,只留下十二和沈妙妙在桌前。
他总会离开燕城。
沈云天替自己辩解道,却是不敢转头看着禾绣。
他还记得那天自己吃的有些醉了,迷迷糊糊只看见了一个身影。
倒不如长痛不如短痛,一次说清了,也免了往后徒生烦恼。
“前日你答应了禾绣之后,她就去寻了曾夫人,昨天她来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时候你不在,她让我替她保密,说要亲自来告诉你这么个消息!”
这些年她也攒下了二十两银子,她不会拖了他的后腿。
泪珠滴在桌上只发出了一丝细微的声响,沈云天却是心头一颤。
那天禾绣穿的是一身翠绿色的裙子,他记得她的模样。
“我,我本就没有说过。”沈云天有些结巴,憋了半天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南枝姐就让他们这些伙计可以放松放松休息一下。
后来就是那个人替自己擦脸,喂自己醒酒汤。
他还记得那日夜里,雨滴敲打着瓦片,那姑娘却抚着他的脸说,她愿意跟着自己离开燕城,去寻他的家人。
“可是禾绣她已经是自由身了!”沈妙妙被沈云天的话说的有些恼了,也不再替她瞒着。
“禾绣姑娘还是早些回去吧。”沈云天说不心痛是假的。
他也喜欢她,可自己终究是配不上她的。
那天在落雨,酒楼里的生意并不好,只有两桌客人。
她生得不算是多么漂亮,却胜在眉目清秀。
原来,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另一个看热闹的男客啧啧两声,摇头道。
徐叔炒了几个菜,他们一群人吃了些酒,就是那时候,禾绣来了酒楼。
她如今已然是自由身,可以,可以同他一道去寻他的家人。
禾绣瞪大了一双眼,一张小脸上满是控诉。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兴,还兴翻脸不认人呢!”
十二想说什么,看了一眼沈云天果断闭上了嘴,只乖巧坐在一旁。
而且他如今这幅模样,不好耽误了人家姑娘。
禾绣委屈开口,语气里带上了哭腔。
他没有醉到丢了记忆,他也记得自己那时候说出了心里话。
他说。
她自幼父母双亡,是被婶婶一家拉扯到了十岁,之后就被曾家买了去。
“云天哥?”沈妙妙预感到出了事,赶忙把手里的菜放在了桌上,开口追问。
“本就是的,沈哥哥不能说话不算话呀!”
只是他不想耽误了她。
“好。是我自作多情了。”
她记得昨天禾绣来的时候还笑嘻嘻告诉自己她成了自由身,可以同沈昨天成亲了,怎么,怎么今天还哭着离开了?
“沈东家,还不是你那哥哥,伤了人家姑娘的心咯。”
他记得的。
“我叫十二,是云天哥的朋友。”十二客气回答,并没有冷落她。
“兄弟,你这可就不道德了,哪里有这样欺负一个弱女子的?”开口的男人二十多岁,生得一脸麻子,脸上的酡红能看出他是吃醉了酒。
禾绣听了他的话一脸委屈,眼看着就要落泪。
这边的动静不算大,可夜里出来吃酒的多是男客,自禾绣进门开始就有人朝着这边打量,见姑娘要哭,有人就开了口。
“老兄说笑了,都是误会。”
沈妙妙叭叭一说,沈云天身子一怔,却还是没有回头。
只身回了后厨。
大堂里的客人听了他们的话一阵唏嘘,继续吃起了酒。
唯有阿泽看着沈云天离开的背影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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