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从命令。”
察穆眼神一滞,脚下的油门轰的更猛。
“闭上嘴,不然待会让你把舌头咬断。”
从集市返回到救助站,天色已经擦黑。将车上的东西卸下来,察穆转了好大一圈也没找和自己一起来送伤者的同伴。他去问牧师,牧师告诉他说,他的同伴已经搭别人的车先行离开了。
从这里回矿区的路完全没路灯,很容易和野生动物发生碰撞。察穆见天色越来越黑,决定留宿,等清晨再离开。晚餐只有鹰嘴豆罐头和一种当地人做的面饼,就着这些东西,察穆喝了半瓶棕榈酒。
季贤礼在帐篷外离的篝火堆不远的位置旁找到察穆,举着个罐头瓶子,手里拿着张饼在他身边坐下。
“这酒挺难喝的。”看到空了一半的酒瓶子,季贤礼眉头微动,“你是不是……不喝酒睡不着?”
护着火机点上跟烟,察穆向后靠到劈好的木料堆上,仰头望向星空。
“你总喜欢对陌生人问东问西?”他反问。
季贤礼咽下嘴里的豆子,说:“我是儿外科的大夫,经常跟小朋友们打交道,习惯了。小孩子很难准确地形容出自己到底哪里难受,多问,以防误诊。”
篝火堆旁的非洲人载歌载舞,欢声笑语,仿佛白天的伤痛和鲜血都已成为过去。在这里,只要有几个人,有一堆火,他们就能让自己快乐起来。
沉默了许久,察穆突然说:“是,我不喝酒睡不着。”
“需要聊聊?我会是个很好的倾诉对象。”季贤礼指指自己,“做儿科大夫都要学儿童心理学,放心,我不收钱。”
侧头望向季贤礼那张被篝火映红的脸,察穆的眼神在酒精的作用下稍显迷离。
“儿童心理学?”他皱眉问。
“和成年人的理论基础一样,你不用介意。”季贤礼忙解释,“借酒浇愁不是好事,而且照你这种喝法,对肝脏损伤很厉害。再这样喝下去,到不了四十就会开始肝硬化。”
“这么说,我离肝硬化不远了。”
察穆说着,又往嘴里灌了口酒。
季贤礼立刻按住他的手:“别喝了!”
“放开!”
瞳孔里反射着火焰的光彩,察穆猛地挣开,另一只手条件反射地攥握成拳,朝季贤礼胃部招呼过去——
“唔!”
刚吃下去的晚饭好险被揍出来,季贤礼弓身捂住腹部,忍了又忍才没丢脸地叫出声来。察穆也意识到自己下手重了点——酒精使他自控力下降。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但他不打算道歉,这自以为是的家伙太多管闲事了!
缓了得有一刻钟,季贤礼才把气喘匀。他抬眼看向察穆,脸上堆起苦笑。
“你很抵触被人碰。”他为自己的遭遇做出推测,“察穆,我不是想探究你的过去,但有些事,说出来比窝在心里好受
请收藏:https://m.hysy9.cc
(温馨提示:请关闭畅读或阅读模式,否则内容无法正常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