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身前放着一只野泽虾,右手捻着一根绣花针,伸出舌头,用针刺在舌尖,挤出血来。
精血所蕴之地,在心脏处,武师能用功法逼出,而寻常人不通功法,只能在舌尖上取。
张顺前日耗了两日打鱼的收获,才好不容易从埠口一位据说学过武的落魄老头口中得知精血取法。
强忍着巨痛,把逼出的精血迅速喂到了龙虾口中。
龙虾顿时如同醉汉,跌撞倒地,浑身上下覆盖上一层血红色氤氲,似盔甲一般。
张顺满头汗水,喘着粗气,面色苍白如锡纸,不过他并不在意,而是微俯下身,双眸死死盯着寄予厚望的大虾。
半月以来,张顺已摸清了此方世界的大致情况,据他所知,此世有练武之人,称作‘武师’,地位崇高,实力强横,坊间传闻,一流武师掌劈巨石,拳打狮虎,轻功越涧,水上行走,不在话下。
张顺对此世了解尚浅,就已知其非凡,穿越过来,如何肯在这野泽捕一辈子鱼?
龙虾在黯淡的血红光芒笼罩之下,躯体不断壮大,尤其是两个虾钳,正变得锐利,似有寒芒微闪。
一刻钟后,龙虾身上红芒淡去,体型涨到了一尺有余,站起身来,威风凛凛,挥舞两只虾鳌,颇有气势。
与此同时,张顺脑海之中,仿佛有一道神识勾连过来,但太过微弱,无法感知出甚么,只大概读出了一个字眼,
王。
张顺眯着眼想了半响,伸手一指大野泽,令道:去捕来两条鱼吃。
龙虾会意,迈动八腿,从船舱走出,越入湖中。
龙虾本该倒行,兴许是此虾蜕变,行走并不拘于形式。
张顺强撑着虚弱的身子走出船舱,望水中望去,湖面平静,只月光倾洒。
不多时,虾兵越出水面,两只虾钳上各抓着一条两三斤重的大鱼。
拿在钳中,恍如无物。
果然不是凡虾了,只是不知这虾兵极限如何。
张顺消耗甚大,肚皮咕咕闹腾,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待会再琢磨不迟。
接过来两条野泽常见的‘青鱼’,张顺搬出炉火,刮鳞剖鱼,清洗最后烹煮。
手下第一只虾兵站在船头,肃穆而立,忠心耿耿地当一名护卫。
青鱼煮熟,张顺切下一块肉,递了过去,虾兵接过手,先浅尝一番,尔后神色一亮,狼吞虎咽起来。
张顺轻笑一声,穿越半月而来后,心中那块郁垒之气消减了不少。
虽然精血逼出一次,需要数月恢复,但至少有了一条路可走,而不再是只能当个渔夫了。
初来之时,张顺不是没尝试着改变,但凭借他这小身板,能做甚么?连渔霸手下的小头目都打不过,手头无一块多余铜板,说甚么穿越者的见识,都是屁话。
张顺站在船头,眺望湖面。
野泽的水极深,有许多地方,渔民都不能轻易踏足,凡是前往之人,无一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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