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秋眼里划过几分不安,往后倾了倾身,适当拉与卫如流之间的距离。
的心上好像凭空出现了一个天平。
天平两端都不断加着砝码。
一边是梦里贴着“囍”字高高挂起的大红灯笼,穿着嫁衣的;
是卫如流说十年前两人险些定下婚事;
是母亲曾对说的那番话。
可另一边,是梦里覆灭的慕家;
是卫如流拿人命不当事的冷漠;
是大伯父提醒不要与卫如流有任何牵扯。
天平反复摇摆,慕秋看着卫如流的眼神,里面不是单纯的厌恶与疏离,渐渐生出几分复杂。
卫如流没有说话,耐心等梳理清楚他说的那些话。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慕秋终于定了心神。
卫如流坐原位。
他不知从哪『摸』出一壶酒来,用指腹推掉酒塞,取来倒放桌角的两只碗,一一满上酒。
“这些是本就存的事实。我只是帮忆。”
慕秋气恼:“以我需要感谢吗?”
卫如流将一碗酒推面前:“这就不需要了。”
慕秋坐着不动,没有接酒。
“别和我赌气。”卫如流端起酒碗,动凑过去碰了碰的碗沿,“慕秋,新年快乐。”
慕秋瞪他几眼,谁和他赌气了,自作情。但听他后半句话,慕秋顿了一下,还是道:“新年快乐。”举起碗,将碗里的酒一口闷了干净。
结果喝得太急,放碗时还被呛了,别脸连咳几声,咳得满脸通红。
卫如流支着头,饶有兴致地看着。
慕秋被他看得有些恼怒,泛着红晕的眼直勾勾瞪去,没有任何威慑力,倒像是撩人心火的一把钩子:“我刚刚想了想,我们的婚书压根没有交换成,这说明我的婚约没有真正定下。”
卫如流顺着慕秋的话道:“是。但信物还那里,把信物还我吧。”
从慕秋忆起的记忆片段来看,信物确实是交手里了。卫如流问要来也无可厚非。
“我去就找!”
卫如流问:“若是找不怎么办?那是我母亲留给我和我未来媳『妇』的遗物。”
慕秋被他堵得说不出话来,咬着牙关道:“若是找不……”
手一摊,耍起无赖来:“那就找不吧。我信娘亲不会怪姑姑我的。”
卫如流漆黑如墨的眼眸里划过几分笑意。
他又喝了两口酒:“姑姑这么了解我娘?”
念“姑姑”这两个字时,卫如流特意落了重音。
他的声线素来是清冷的,此时却夹着几分调笑意味。
他绝对是故意这么喊的!
方才没觉得有什么,但知道两人有过口头婚约后,听卫如流喊这声“姑姑”,慕秋心里只觉得别扭得很,耳朵一点点烧了起来。
雪花打屋檐的声音清晰可闻,倦鸟归了家,老夫『妇』也收拾摊子准备结束今天的生意。
慕秋这才惊觉天『色』晚:“我要府了。”
卫如流皱了皱眉头,眼角眉梢的淡淡笑意瞬间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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