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的气氛就非常的微妙。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常喜和林挽星在那儿谈笑风生,偶尔宋与眠插上一两句,又很快被拉回两人的相见恨晚引力场里,相见恨晚的架势让人完全想不起来这两人是因为车祸才认识的,我大胆猜测,要是今天约的地方不是西图澜娅西餐厅而是大排档,常喜绝对能干出吹掉一箱啤酒然后拉着林挽星拜把子的豪迈举动。
而我,就像那锯了嘴的葫芦,非常识抬举地安静如鸡。
因为对面正正好坐着宋与眠,想到前不久我还给人家错打了电话,搞出了那么多尴尬的戏码,我就羞愧得不敢抬头,自菜端上来后我就把自己的头深深地埋了下去,吃完沙拉吃餐包,吃完餐包吃牛排,后来实在吃不下了,只好鬼鬼祟祟地叠餐巾纸玩,努力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就怕一个不留神,和宋与眠撞上视线。
热闹是她们的,我什么都没有。
纸巾千纸鹤叠了又拆,拆了又叠,直到耳边突然传来一声闷响,我才停下手里机械的动作,条件反射地抬头顺着声音的来源看过去。
原来是常喜因为聊得太过激动,一下子没拿稳红酒杯,端起杯子的时候手一滑,杯子翻倒在了桌子上,啪嗒一声,暗红色的液体从杯子里倾倒出来,一下子漫过大片桌布,有几滴顺着桌沿,落到了常喜的裤子上。
常喜还非常不幸地穿了一条米色的裤子,即便我眼疾手快地抬手把杯子扶了回去,也没能阻止红色的液体落在上面晕开花,短暂的失神后,常喜惊得花容失色,蹭地一声便站了起来。
“我的裤子!”
“没事没事,快去洗手间处理一下。”林挽星也站了起来,拿起了桌子上的湿巾,“我陪你去。”
然后没等我们谁挽留,便跟上常喜火急火燎地去了洗手间,一下子,卡座上只剩下我和宋与眠。
脚步声渐渐远去,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侍者收拾常喜的位置,并在心里祈祷他可以慢一点,再慢一点,结果没一会,他便换好了新的餐布,退了下去。
盘子空空如也,纸巾也在刚刚情急之下拿去擦桌子用了,没用理由再逃避,我只好抬起头,假装我心里从没有这些弯弯绕绕的小心思,咧开嘴对宋与眠笑了笑。
“呀,你看我姐激动的。”
宋与眠倒是没笑,听见我开口,放下了手里的刀叉,问道:“吃饱了?”
我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吃饱了。”
甚至有些撑。
宋与眠点头,然后抬手把她那份没动的餐包朝我推了推:“不够还有。”
“见你跟一天没吃饭似的。”
她的眼睛就像是能看穿我似的,等我开始心虚地冒汗时,才露出那么一丝公式微笑:“不会是在躲我吧?”
“唉呀。”我的欲盖弥彰地提高了嗓门,发出了两声豪爽的笑,“怎么会呢。”
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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