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学,“丰统领,你让战王收手?”
丰敏学不说话了,只是抿紧了唇,火把的光亮下衬得他的脸异常铁血,他曾属战王统管,后兵符调令落在方时镜手里,现在方时镜畏罪潜逃,他们是守卫皇城的兵,也听命于兵符,现在整个宣临城都被包围得严严实实,战王独身无兵,除了收手,便只能是死亡。
战王月烛溟,几乎是所有将士心中的神明,他骁勇善战,十五岁出征且无一败,所有人都想成为像月烛溟这般的将士、统帅,可现在……
为什么要造反呢?为什么要勾结外敌呢?明明只要他一声令下,他们所有人都会听令,为什么偏偏要造反。
丰敏学觉得自己心目中的神明已经堕入了凡尘,他不再高高在上,而成了盛宣的罪人。
联合奸佞勾结外敌,他们的战王爷,究竟把盛宣置于何地?
丰敏学拔出了腰间佩刀。
这是他曾经崇拜的神明,却做出了这等统建叛国之事,丰敏学觉得耻辱。
丰敏学并没有回答沈牧亭,而是目光痛苦地看向月烛溟。
月凛天开口了,“皇叔,不管你做过什么,你都是朕的皇叔,只要你收手回头,朕可以饶你不死。”
沈牧亭被月凛天这话气笑了,“皇上,你饶王爷不死,究竟是谁饶谁啊?”
“通奸叛国,罪无可赦。”丰敏学艰难开口,不过八个字,却像是抽掉了他的灵魂般让他痛苦。
江瑾闻言却笑了,笑得张狂,“月凛天啊月凛天,你这玩弄人心的手段可真是让人惊叹啊!”
明明是自己做的,转手却泼了月烛溟一身的脏水,他究竟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月烛溟叛国通奸呢?
孖离北国又究竟许给了他什么好处,竟能让他身为帝王做出这等罪无可赦之事。
周围的人全都在缓缓朝沈牧亭等人靠近,沈牧亭看了一眼城楼上被绑着的林绯钰。
就在这时,一道人影被五花大绑着跪立于城楼,沈蚩奄奄一息,身上的伤不止没有分毫好转,现今更是没了人样,浑身都脏污难堪得很。
沈蚩一身凛然,嘶哑着嗓子吼道:“王爷,是您让老臣逼宫,是您让老臣将应少安放在皇上身边,是……”
沈蚩在城楼上嚎得撕心裂肺,字字句句除了什么都是月烛溟让他做的之外,也在表自己对战王何其忠心,包括方棣通之死,都变成了月烛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玩/弄。
“老臣现今终于看清了,拎清了,是老臣错了……”说完,沈蚩忽然站了起来,几把大刀立即横在他颈项,“老臣愧对先皇,愧对盛宣,唯有以死明志……”
说完他竟准备从十几米高的城楼一跃而下。
也是他身后的人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了反绑着他双手的绳子,巨大的折断声“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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