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
汽车开过去之后牧霖继续往前骑,晚风清凉,树叶沙沙声跟车胎的摩擦声都被无限放大,顺着那条小路弯弯曲曲地往前延伸。
牧霖家门口还放着季白用石头固定的保温桶,牧霖停了车,季白从后车座上跳下来,拍了拍一路上硌得不轻的屁.股。
牧霖认识这个保温桶,问:“余爷爷送过来的?”
“姥爷让我给你送过来的,里面有今天熬的牛骨汤,饺子,还有几个菜,保温的,应该还是热的。”
牧霖弯腰拎起保温桶,一手拍了拍保温桶上的灰,另一只手掏兜拿出钥匙,开了锁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季白也跟着进去了。
“你是不是还没吃饭?”季白问,刚刚在路上,他听到牧霖肚子叫。
“没吃,帮我谢谢余爷爷。”牧霖又拿着钥匙开了里面的门。
他没管季白,骑了快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出了一身黏糊糊的汗,衣服贴在身上很不舒服,他把保温桶放在书桌上,直接进了淋浴间。
季白背着手,自顾在牧霖的房子里来回转了转。
牧霖家不大,简单的三间房,牧霖收拾得很干净,家里只有一些必要的家具,没有电视,没有冰箱,没有空调。
窗台上摆着一盆仙人球,圆圆的一个小球,满是白色的尖刺。
牧霖爸妈在的时候,说过想盖套二层的新房,后来房子没盖成,人先没了。
上一世季白跟牧霖在这个房子里有过一场暴风雨,屋子里到处都是两个人纠缠在一起的身影。
季白熟门熟路推开牧霖的房间,牧霖的床不算大,两个男人躺上去甚至有点挤,只能前胸贴着后背,侧躺着才行。
他坐在床上,两条腿耷拉在床沿边。
牧霖家的浴室没有门,门梁上只有一道灰色的布帘挡着,但也只挡住了里面一半。
季白能看到牧霖赤着脚,很快又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里面空间很小,布帘很快就被水溅湿了,颜色也更深了一点。
水流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淌,一直流到脚底。
牧霖洗澡很快,出来的时候下身穿了一条宽松的短裤,腰上的绳子也没系,上身穿了个很薄的白汗衫。
季白见他姥爷经常穿这种汗衫,季白管那叫老头衫,因为在他看来,除了上了岁数的老头之外,没有哪个年轻人会穿这种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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