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目光往季白那一挑,“我不吃亏。”
季白:“我知道你不吃亏,所以我不让你吃亏还不行吗?”
牧霖眼神放软了,“其实我想过,你要是不联系我,我可能会去法国找你,虽然很远,但我查过,我要再存一点钱,也够买机票了。”
牧霖说得轻松,季白却被他的话凿了一下,鼻根发酸,“你要是想来找我,我给你订票,你别为了这个再增加兼职了,还有,台球厅的那个兼职你以后别去了,那里太乱了,乌烟瘴气的,里面什么人都有,都是二流子,没几个正经人,赌球的,打架的,危险。”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牧霖一笑,“行,后面我不去台球厅了,我换一个活干。”
季白还在想还有什么需要说的,余国栋在楼下喊他们:“季白,牧霖,下来吃早饭了。”
俩人磨磨蹭蹭下了楼,一开始并排往下走,到了楼下,季白在前,牧霖跟在他身后。
“你嘴角怎么了?”余国栋拿了一碗糖蒜放在桌子上,指着季白嘴角问,“怎么破了?怎么弄的啊?”
季白低头吸溜了一大口面条,腮帮子鼓鼓的,想着怎么编理由。
旁边的牧霖替他开了口:“在床角,磕了一下。”
“我还以为被蚊子咬的呢,真不小心,”余国栋又啧了一声,“都不放心你自己一个人出去了。”
季白吃完了半碗面才说:“下次我小心点儿。”
心里又说,刚刚还不如说是被蚊子咬的呢。
“你脖子上的红印子也是磕的?”余国栋又瞅见季白脖子上擦着衣领边的印子了。
“不是,”季白这回否认,“这回是让蚊子咬的,我给挠破了。”
他说着,往牧霖那边瞅一眼,牧霖低头专心吃面呢。
季白又说:“现在的蚊子,太厉害了,咬上人都不带松口的。”
“是厉害,”牧霖面不改色应了一声,“你要不要擦点儿花露水?”
季白摇头,“不擦,花露水有味儿,不喜欢。”
余国栋说:“事儿真多,痒的是你自己。”
季白:“还行,主要是疼,不太痒。”
余国栋昨天就提前叫了一辆车,已经在门口等着了,林场没有机场,从林场到市区的机场要五个小时的车程,之后还要飞到别的城市中转。
司机等了一会儿,在门口摁了摁喇叭,催了催。
余国栋站在门槛边喊了两声马上就出来,里面的两个人刚黏糊了一会儿就要分开了,都拉着脸。
季白自己背着包,牧霖帮他拎着行李箱,俩人走路都磨磨唧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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