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灰。
梅姬自觉已经掩盖不住,破口大骂起来:“苏大郎,你个杀千刀的!”
苏礼没有理会她,而是对着徐虎抱拳道:“徐捕头,还认识我不?苏家的苏大郎,我爹和你们县尉大人常走动嘞。”
徐虎唔了一声,道:“苏家大郎,某家自然识得。”
苏礼道:“那就好。徐捕头,我作证薛松年这帮人就是要将这批假酒冒充崔氏的木兰春酒,押运到泉州府去售卖。这买卖委实缺德坑人啊,若不是为了今天,我何至于卧薪尝胆到今天呢?你知道不,跟这些腌小人在一起,我是多呆一天都嫌恶心啊!”
崔耕这时也按照事先跟苏有田说好的口径,跳下骡车来,轻轻地在徐虎耳边说道:“这苏大郎一早便知情此事,他与这帮人暗中勾结造假酒乃是我们事先商量好的。徐捕头莫要误抓了好人!”
这么说,自然是为了苏大郎这小子洗白白。
徐虎道:“嗯,苏家乃是我莆田县有名的商贾,苏老爷和我家县尉大人素有交情,他家公子怎么可能会干出这种事情来?倒是有些委屈他了,为了今日之佐证,竟和这帮人虚与委蛇这么些天。”
徐虎简简单单一句话,直接把苏大郎这个造假团伙之一给洗白白,单独拎了出来,还给他打了个卧底好人的标签。
到了这个时候,人证物证俱在,还被抓了现行,薛松年和梅姬再这么没见过这种场面,也知道狡辩是一点用都没有了。
梅姬突然想起自己的靠山来,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仓惶叫道:“这位捕头官爷,清源县户曹吏宋温是奴家的义父,还请官爷能够看在我义父的面子上……”
“对对对,没错!”
不等梅姬讲完,薛松年心中也燃起了希望,急急叫道:“老朽和宋温宋户曹交情莫逆,还望捕头大人能够……”
“都统统给老子闭嘴,呱噪个甚?”
徐虎直接将两人的希望砸个稀巴碎,冷笑道:“某家乃莆田县衙捕头,受命于贺县尉。宋温不过清源县衙户曹吏尔,在本捕头这儿没什么面子可讲。来呀,将这两名主犯拿下!”
“是!”瞬间,数名彪壮衙差跃上前来,直接将薛松年和梅姬摁了下来,不一会儿,两辆囚车便缓缓从后边人群中推了上来。
“慢着!”
就在这时,村中传来一记大喝,眨巴眼的功夫,彭泰领着一名身着蓝白相间长袍的年轻公子快步走了出来。
那长袍公子倒是年轻,约莫二十一二岁的光景,腰间束着白祥云纹的宽腰带,上面挂了一块巴掌大的白润玉佩,玉佩虽大却雕琢精巧,一看之下便知价值不菲。
长袍公子扫了一眼在场诸人,目光在崔耕身上停留了片刻,便将目光投到了徐虎的身上,嘴角噙笑道:“这位徐捕头,可还认得本公子?”
都说先敬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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