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本官忽感腹中绞痛,先失陪片刻。”
“啊?孙刺史请便。”王助也被孙彦高的这一出给闹得有些莫名其妙。
孙彦高前脚一走,范光烈这个狗腿心腹便第一时间后脚跟上。
很快,他便追上孙彦高。
他低声提醒道:“大人,您可要想清楚啊,如果陪王助去见了崔二郎,大人可就半点颜面都没有了啊,之前的那番苦心就统统前功尽弃了!”
孙彦高皱着眉头说道:“本官当然知道,但总不能驳了王助的面子吧?这厮自打从长安下来巡查河北道,闹得动静还不够大吗?易州刺史吉哲的前车之鉴不远呐!”
范光烈凑到孙彦高耳边,道:“大人,您不用驳了他的面子!一会儿啊,您就这么这么说……”
孙彦高听罢,瞬间眼前一亮,重重拍了拍范光烈的肩膀,“好,范参军啊,你果真足智多谋啊,你就是本刺史的张子房啊!”
随后,孙、范二人佯装去了路边的小树林里出了恭,又迅速回转。
回来见了王助,孙彦高说道:“王御史,这黄城村您若要去,就自己去吧,本官就不奉陪了。另外,本官也劝您最好不要去!”
王助微微一愣,不明就里,问道:“孙刺史,此话怎讲?”
孙彦高砸吧了一下嘴,道:“唉,这崔二郎啊,本官不是说他不好,他这人吧,就是有两个毛病令让人不喜。一个是此人年纪轻轻却猖狂无比。您是不知道,这姓崔的自打来到定州之后,就因为本官的诗赋之才不如他,便一直看不上本官,还扬言本官不配做定州刺史,他不愿做本刺史的佐官长史。这不,如今他都来了定州快一个月了,却一直迟迟不肯走马上任!”
王助摇头道:“不能吧?本御史可是听说……”
“嗨,听说听说,不就是道听途说嘛!”
孙彦高抢过王助的话,又道:“他的第二个毛病,就是忒虚伪了,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阳奉阴违,假仁假义。您说明明是他自己不愿意走马上任,不屑于我这定州刺史,却又放出口风,说是我这个定州刺史假托生病不愿见他,让他无法履新就任。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着孙彦高这个堂堂的三品刺史,说得如此可怜凄惨,说得如此信誓旦旦,言之凿凿,王助有些将信将疑了,问道:“他…果真如此?”
“当然是真的!”
孙彦高继续道:“他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可不单单是对我这定州刺史啊,对您也是。有一次他酒后大放厥词,对外扬言,说别人都说您的《雕虫集》言辞雅驯,精妙无双。不过在他看来么,却是……”
“他怎么看?他说了什么?”对于自己的呕心力作,王助是非常在意外界的评论的。
谁知孙彦高话说一半儿就卖起了关子,不迭摇头道:“唉,这话不说也罢!”
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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