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走来。
“是你啊。”他语气轻轻,并不意外。
云绿站在他面前,从怀中拿出个洁白小瓷瓶,打开塞子,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药丸,白皙双指捻住抬手,送到原白川唇边。
他张嘴,将药丸吃下去。
顿时,那种难以忍受的晕厥感消失,就见云绿伸出双手,抓住捆绑自己左手的铁链,用力一扯,‘咣’一声,铁链应声而断。
“居然只是普通铁链。”她语气有些意外,接连又将其它铁链扯断。
原白川被绑太久,骤然松绑,浑身发软就要倒地,幸好云绿急忙走到面前,将他背起来就往外走。
他下巴就这样靠在她肩膀上,“我都这副模样了,用普通铁链亦或特殊铁链,皆已无区别。”
停了一停,他轻笑一声说,“或者说,我能逃走,反而是好事。”
云绿轻轻‘嗯’了声,穿过横七竖八晕倒衙役铺出的路,眼看就要走出刑部,原白川忽然说,“停一下,那里。”
云绿顺着他抬起手指向的左侧,见是一张桌案,上面堆积着厚厚几叠卷宗,桌旁随意放着一柄乌黑长剑,“是你的佩剑。”
说着话,她快步走过去拿起剑,钩挂在左腰,与自己佩剑同放,疾步走出刑部停下,背对大门问,“现在,你可有想去的地方?”
原白川缓缓抬手,往左侧一指,“去……兵部尚书家。”
“好。”云绿没有多问,背着人到了府外,翻墙进入,在原白川指路下,她轻易到达兵部尚书的书房。
夜已深,但兵部尚书并无困意,反而不安在房内度步。
突然,门被敲响,他一惊,就见门已被推开,一个高挑蓝衣女子,背着重伤垂死的原白川进来。
“白川,你越狱了?”兵部尚书焦急不安问,急忙搬过椅子来让他坐下。
“多谢伯父。”原白川道谢,看向眼前人,“伯父,此次黄金丢失,我的确有看管不严之责,但我并未偷盗黄金,现在,请伯父帮忙暂时收留,我必找回丢失黄金,洗清冤屈。”
兵部尚书年纪已老,多年官场打滚使得他面目威严,但看向面前人,却多了两分慈爱,捋了捋胡须,点头说,“罢,看在与你先父之交份上,我答应你。”他看了眼云绿,又看向原白川,“贤侄二人先暂居于此,我去安排。”
他走出去将门又关上,云绿看向他浅浅笑了,“你看起来的样子,很忧心。”
“是。”原白川毫不避讳,双眉轻皱,“我只是觉得,我们出来的太容易了。”
话音方落,数百支箭矢如倾盆暴雨破窗刺来,云绿右手拔出挂在左腰之剑,左手抓住原白川肩膀一提,将人背在身后,长剑挥舞的快如流星坠落,织出的剑气挡住无数箭矢,“你猜对了。”
“呵——”他一声轻笑。
云绿说,“这个时候你还笑得出来,果然,天才跟普通人就是不一样。”
原白川不甘示弱,“这个时候还有闲情逸致与我斗嘴而不逃的天才,的确是跟普通人不一样。”
“我在等你的话。”云绿沉沉回了句。
原白川轻叹,“连我最信得过的伯父,也是信不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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