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唯一一条直通城外的密道,然后拔剑转身离去,
后来我才知道,我是梁朝皇室唯一幸存的血脉。
整个梁国都不晓得还有赵彻此人,北齐本该也不知道的。”
他再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摇摇头。
“后来有两个小太监带着我南下,混进逃难人群里。
再后来,他们也死了。
一个染了病,没得治,
我亲手埋的。
我把他抱进土堆的时候,
他轻的像一堆干柴,
没几斤重了。
另一个,就快到渠国了,在巷子里,拼命护着我,让一个醉汉捅了一刀,银两也被抢走了。
咽气前一直紧紧抓着我的手,哭着对我说,他不想死啊。
我能怎么办呢?只能拍拍他的背,说下辈子我还你。
之后我一路吃菜根啃树皮,与野狗抢食,一路熬进了南温府,实在是抵不住饥寒,晕在了街上。
幸好啊,遇到你这个没事瞎晃悠的老酸儒………”
讲了一长串,许是说得乏了,或是醉了,少年眼皮越来越重,嘟嘟囔囔着靠在碑上,不多时便无声了,沉沉睡去。
月光依旧,如水般安静流淌,
远处,昏黑的树丛中,冷不丁走出一个中年男子,看样子似乎在那里站了很久。
看其面容,竟然正是先前酒楼里的那古怪汉子,他此时背上仍然系着狭长布条,还有一张黄色符纸捏在手中,皱巴巴的。
上面画着些歪歪扭扭的晦涩文字,不寻常的是,竟放出些许莹光,虽微弱却耀目。
横移几步到赵彻身前,小心翼翼地避开酒坛,他蹲下,轻笑一声,:“好小子,这些年来孤身一人,也算辛苦,掐指数来,该是有十八岁了吧?
真是让我一顿好找,幸亏前些时日得了这觅气符带路,
否则一时半会儿恐怕是跟你见不着面喽。”
随后借着月光,仔细端详了眼前少年面容,跟当年的那个人一比较,叹了口气。
“眉眼跟你真像啊。”
中年汉子抬头瞥向山脚下万家灯火,
随手将黄纸抛出,无风自燃。
“再来看看根骨吧。”
单指在空中虚扣,有绿濛濛光点逐渐覆盖赵彻身躯,起自头颅后方的玉枕穴,一路沿天柱、气海、意舍,直至足底的仆参穴,悬浮不定。
汉子笑了笑,“根骨一般,只能走那条路子,那我便要自作主张一回了,
毕竟是我亏欠了他。”
汉子双臂环胸,看向赵彻,笑容复杂。
睡梦中的少年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一个面相猥琐的中年汉子,深深凝望着他。
“真是个噩梦。”
他想了想,翻身继续睡去,
地上的葫芦倒了,洒出了些酒水。
汉子轻声弯腰捡起,“少年郎小小年纪的喝什么酒?”
,他嘀咕着,一饮而尽,继而叹了句“酒醒添得愁无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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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草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倒了,发出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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